可他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他一个皇子难道还缺银子花?
“公子,你想什么呢?”
沈初回神,看到红袖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没什么,我要去仙客来,你去打听一下三皇子的行踪。”
她低声交代红袖一番。
龙舟赛结束了,该是三皇子为自己言行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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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楼中,安息香袅袅燃起,谢清秋素手拨弄着琴弦,小意温柔道:“听说殿下今日下场赛龙舟了,想必累坏了吧?
清秋新学的安神曲,殿下试试看是否能入眠?”
这些日子裴渊几乎夜不能寐,便像往常一般时常来清风楼听她弹琴。
有时能小憩片刻,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睡不着。
她便用心学了一首安神曲,期盼能弹给裴渊听。
裴渊斜斜坐在对面的桌案后,一条腿恣意地支着,长臂搭在膝盖上,神情淡淡。
“不用了,这是两万两银票,你想办法换成普通的银票,尽快送到青州去。
入夏了,青州今年天旱,这笔银子可以缓解急用。”
谢清秋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微微说了一声:“是。”
裴渊接着问:“你确定三皇子今晚会来清风楼?”
谢清秋打起精神,“流风下午让人给三皇子送信约了他,听说三皇子今日输了比赛,心情很糟。
流风说他小意劝解,今晚应该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裴渊皱眉,“在清风楼动手,只怕流风的命要保不住了。”
谢清秋叹气,“咱们本想让陛下亲自撞破三皇子强迫他的场面,谁知道三皇子临时去了小沈大人的房间。”
她说着忽然掩嘴一笑,“小沈大人俊雅端方,芝兰玉树一般的人儿,也难怪三皇子会看上了。
也不知道面对文弱精致的状元郎,三皇子舍不舍得让他在下面?”
砰。
裴渊手上的茶盏重重扣在桌子上,声音微凉。
“说正事,别扯其他的。”
谢清秋心头微跳。
跟在六皇子身边多年,她岂会看不出六皇子这般便是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她言语间侮辱了沈初?
谢清秋心头微酸,脸上却不敢表露,接着说道:
“流风说他会装作顺从,让三皇子对他为所欲为,然后在关键的时候砍下三皇子的子孙根。
即便不能成功,他也要砍三皇子几刀。
到时候这件事自然会闹大,陛下应该会派殿下来负责这件案子。”
裴渊点头。
堂堂皇子被砍,这种事让刑部或者大理寺去追查都不合适,只能由飞鹰卫出面。
“好,后面的事本皇子会安排妥当,让流风按计划行事吧。
你事先安排人调走三皇子的护卫,清空流风院子附近的人,方便流风行事。”
此时,仙客来大酒楼中正是一片热闹的氛围。
李承宣和一众队友们一雪前耻,堵在胸口多年的闷气一散而空。
一群人简直高兴疯了,又是划拳,又是行酒令,一直喝到月上柳梢头。
李承宣抱着酒坛子,推了推旁边早就倒下的沈初。
“阿初,别别睡啊,接着陪为兄喝为兄高兴的想唱歌浪哩个啷”
李承宣抱着空酒坛子哼着浪哩个啷也倒了下去。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沈初悄无声息的抬起头,眼底一点酒意都没有。
有红袖在,早就把她坛子里的酒换成了水。
“公子,已经查清楚了,三皇子应了流风公子的约,去了清风楼。”红袖悄悄摸进来低声禀报。
沈初点头,“很好,一切按计划进行。”
与此同时,三皇子背着手踏进了清风楼。
三方“各怀心思”,“各有计划”的人就要在清风楼相聚了。
切几分厚好呢?
三皇子今日输了比赛,还被沈初逼着喊自己是草包,整个人几乎气炸了。
满腔邪火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恰好这时接到了流风的邀约。
想起流风公子那绰约的风姿,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勾搭,三皇子顿时邪火更甚。
流风吊了他许久,今晚一定把流风办了,方能一泄他心头的邪火。
于是一进流风的房间,他的眼中便闪过浓烈的垂涎之色。
“流风约本皇子,难道只想和我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三皇子看到窗前的小桌上摆着棋和酒,有些不乐意地勾住了流风的手。
他今晚可没心情像以往那般和流风谈诗论棋,附庸风雅。
流风抽出手,倒了一杯酒递过去,“夜正长呢,三皇子急什么?”
三皇子眼前一亮,接过酒杯直接扔了,不管不顾地将流风抱起来丢在了床上。
“本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