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并在心里大概计算缝合伤口需要的针距和边距。
程惟按照她的指示将一根缝衣针捏弯,然后扔进煮沸的开水里消毒。
条件有限他们在末世初期搜集物资时并没有弄到更加专业的医疗器具,就只能用掰弯的缝衣针代替缝合针,消好毒的渔线代替缝合线。
陆骄霜用镊子夹住大团棉花,倒上碘伏后给胸腔伤口做缝合之前的消毒,将伤口彻底清理干净后她一只手捏着镊子一只手拿着剪刀引线穿针将这道伤缝了起来。
她缝了整整20分钟才完全将这道巨大的伤口缝合起来,幸好没有涉及到内脏出血,只是失血过多而陷入的昏迷。
缝合好后扯来一卷纱布将伤口牢牢捆住,压力能够止血加压并促进伤口更好愈合。
处理完了这道出血伤口就还剩下骨折的右臂,陆骄霜让程惟去削了块长约50、宽约20的木板,用绷带将右前臂固定在木板上,最后敷上冰袋消肿。
这一场急救差不多花了有一个小时,所有人都动员起来忙进忙出,把甲板砸了个小坑的金鱼也没有被忘记,白语特地端了盆水问它要不要给它浇水免得它被晒成鱼干。
金鱼听得懂她说话,身体快速缩小变成只有巴掌大,啪的一下甩尾跳进白语捧着的水盆里,白语把它端进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了。
白询到负一层拿了两卷布和一块木板做了一个简易担架,这样就可以把男人抬进屋里了。
客厅的壁炉前还有一大片空位,程惟将玻璃花房的那张睡榻搬了下来,那张睡榻的大小相当于一张小型单人床,把男人放在客厅比二楼更方便照顾。
随后白询和程惟就把包扎好伤口的男人抬上担架,抬进屋里挪到睡榻上,给他换了身衣服还贴心地盖上了羊绒毯。
放在客厅里的金鱼扒着水盆边缘时不时探头出来查看男人的状态,白询从厨房模拟器里找了个大号玻璃碗,给金鱼换个容器它就不用继续扒盆边了。
陆骄霜隔一会就去摸摸男人的脉搏,确定他还有没有生命体征,总的来说这次急救还算成功,后续伤口愈合就要靠他自己了。
几个小时过去,夜幕降临时男人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男人依旧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小黑
这会人都吃完了晚饭正好在客厅歇饭气呢,听到动静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去:你终于醒了!
那场景就跟那张唐僧师徒四人那张你醒了的表情包一样一样的。
男人的视线缓了好一会才清晰对上焦,突然映入眼帘那么多个人头,他又把眼睛闭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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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放个预收,酸甜口暗恋治愈日常:《庄园主暗恋日志》,以下是文案。
珀西暗恋埃里希好多年,终于鼓足勇气邀请暗恋对象来庄园度假。
与埃里希的接触让他甜蜜又苦恼,无法说出口的爱恋他就通通讲给了日记听。
偷看埃里希时他就快要发现我,我及时低下头搅拌红茶,没有被抓住。
雨下得很大,我的手很凉,埃里希的身体很温暖,我的胸腔靠在他的后背上时,我因为心跳过快而战栗。
我想光明正大地挽住他的手臂和他跳一场社交舞,可那是属于小姐们的特权。我们就像两条永远无法交错的平行线,只有在交换舞伴时才会擦肩而过。
我爱他,却无法宣之于口,我不想失去仅有的,作为朋友的身份。
暗恋在这本日记里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茁壮的树,上面结满了沉甸甸的心事,咬在嘴里酸甜又苦涩。
随着日记的一页页加厚,春季度假邀请也即将迎来结束。
珀西收拾好心情准备送别仪式,埃里希却不走了。

